close
~~~~我們沒有在一起~~~~
文˙蘇炳榮
1843202971.jpg

  • 一夜台北,由許許多多的一頁台北點綴而成,人在雨中撐一把回憶的傘,擁擠的人潮開成數大便是美的傘海,我向左走,擦肩而過的女子唱:全世界只你不懂我愛你…..。

    這篇網誌延宕到人間四月天才緩慢走出寫作的心頭,這樣刻意遺忘的時光,久到忘了曾和寫作在一起。
    該從最近的歌曲談起,還是該從最遠的故事延續呢?心緒有些困惑,遇見人生的忘不了、旅程的到不了。自大年初一50公里超級馬拉松後,原以為讓疲憊的腳休息幾天便可痊癒,殊不知在高雄228的國際馬拉松之中,隱隱作痛的失落感一路伴著超半馬距離回終點,與原本設定的時間與名次相去甚遠,在決戰南霸天的第一場大型賽事,那猶如奧運賽事的美麗場館,帶著一種不知道怎麼開始的遺憾和獎盃對望。或許是疲憊在嘮叨、或許是身體在牢騷,非得要我這過動的小宇宙乖乖聽話的靜下來。老實說,我竟不住沸騰的心,更靜不住蠢蠢欲動的衝動。為了徹底使衝動讓步,我在沙塵暴肆虐的321台北國道馬拉松,做了一件愛跑部的隊友都沒有辦法打破的紀錄,那就是我走了一場21K的半馬,足足花了三小時四十分鐘,在總半馬排名中,一鳴驚人奪得倒數第九名的佳績(這是同事法師查詢後轉知)。看!多麼精采的一役啊!走過終點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好養傷才是上上之策。於是,終於說出口,跟所有朋友說著要閉關養傷離開馬拉松的消息。之所以逼自己的倔強退卻,是因為這之間,接到許多通媽媽從家裡打來的電話,然後問說:「腳有沒有好一點!」。這句話從話筒傳來的時候,跟當時入伍訓時阿嬤電話中的:「要好好保重」有著同樣奏效的摧淚效應。天底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家裡的小孩不管走到哪裡、永遠都是小孩,即便我已悄悄走過而立之年!

    在清明時節沒有雨紛飛的連續假期回到古都,熟悉街道、招牌和濃濃的人情味就從眼前恣意而來,飛機場吵轟轟戰機依舊在上演著咆嘯的戲碼。安排一個月回一次台南究竟是妥當的嗎?下半年九月再復出馬場是正確的吧?
    在做出所有決定之前,應當都是審慎評估才下定決心。
    說來好笑!在台北的這段時光,唯一去的淡水記憶,竟是鐵馬行活動時所赴,而我,竟是用跑的!哈哈!!在那些騎著鐵馬逍遙在淡水河畔的同伴眼中,我是天才還是蠢才呢?我只能說,幸福的風,人人都可以吹,各自體驗有所不同。

    回鄉之前,狗仔就一直約在台南體育場打籃球,我笑笑的說著,腳傷還沒好,不過會到。技術性的晚點到場,是害怕約定好的時間一到,在人不夠的情況下,非得下去湊人頭,在那種盛情難卻的情況下,推委就掃大家的興,免強下場鬥牛又會衍生一發不可收拾的殘局,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啊!領悟過後,選擇性的遲到,然後就看到狗仔、民原、廖仔在場上拼命奮戰,還穿著飛修專屬的紅色籃球褲。當晚的天氣有點冷,一到場就坐在場邊跟黑輪、淫娃天南地北的聊天。淫娃很機車的說:「黑仔快點啊!就差你耶!」。
    『這…馬的勒!我是傷兵耶!要被我蓋火鍋還怕沒機會嗎?』我不甘示弱會嗆。

    其實,我是很衝動有想要並肩作戰,所以穿了那雙漂亮籃球鞋赴約。那雙鞋,是當初在台南為了爭奪籃球冠亞軍而買。常常為了那種可能只有一場的賽事,去做很多不可思議的決定,因為這些瘋狂的舉動,當下沒有做,以後一定沒有機會去做。就像當初為了參加全軍運動會,刻意買了一雙全新的釘鞋,即使可能只穿那麼一次,依舊毅然決然花了兩千大洋買了一雙M開頭的釘鞋,為了這雙釘鞋,幾乎跑遍所有台南市大大小小的體育運品店。在全軍運動會的殿堂,拼了命跑出兩面銅牌,卻沒有圓到我想參加跳高的夢,這種遺憾,一言難盡啊!曾為了追尋喬丹的夢幻鞋款,騎著小綿羊四處尋覓。只是如今,小綿羊的年代已沉沉睡去了!如今回首過往,初衷依舊無悔啊!

    「機會留給準備好的人,一切就緒,就來一場勇敢又華麗的冒險吧!」。
    有些時候,這些衝動或許只是一種念頭,卻能帶我們走向無邊無際的美好。為了抑止小宇宙在當晚爆炸,赴了場當球評的一夜台南。比我晚到的蘇董只贏過喇芭沒來的B賢、去澎湖吃仙人掌冰的鴻仔和在台北抱馬子的川仔。一開始有想過要下場洗球,但是看到那些激烈又殘暴的衝撞之後,就把熱身完畢的服裝又全都穿了回去。
    淫娃看到就問:「你在幹嘛!」。
    『你沒看到?還是瞎了眼?』我運動長褲褪下又重穿一次。
    『看清楚了嗎?』我笑笑的看著在吃東西的淫娃。
    淫娃說:「你是來”看”人家打球的喔!」
    『看!那你是來吃東西還是看夜景?』我邊拉褲管很不爽的說。
    其實,淫娃剛動完刀,所以不能激烈運動,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安靜坐在當現場看球。我跟他當觀眾最大的不同乃在於,我會鬼叫的加油打氣,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多無趣啊!總要找點事來做吧!嘴巴要受傷的機率很低,除非是跟另一半吵架時被咬傷!
    淫娃說四月的第二週就可以上場飛了!靠!飛耶!要在青草地上嗎?

    晚上十點半結束球敘,狗仔說要去吃滷味,淫娃聽了晴天霹靂的說:「B賢原本不是說要去唱歌?」。
    哇勒!淫娃安靜的看了三個半小時的鬥牛,竟只為了續攤的唱歌?夠意思!
    狗仔開始問著唱歌有誰要去,我在旁邊叫著說,難得大家碰面,不去就不夠意思了啦!然後開始看著有家庭的同學開始打電話報備。哈!有了家庭果真不一樣。等大家都確定的差不多之後,我就跟狗仔大聲的說,不然,你們就去好,我有事先回家了!哈哈哈!每個人都聽傻了!
    我說走就走,一派熱血男兒的風格,當晚只擔心口袋裡的六百塊不夠付唱歌的錢。
    淫娃很愜意的說:「刷卡就好了啊!」
    『他馬的!你打籃球會帶卡?是要刷哪裡?』我整個火燒上來。
    還是體育場的販賣機已經進化成開架式的樻檯?
    我當天的行程很滿,中午狗仔為了榮獲98年全國志工楷模的蔡昆霖同學慶祝,約了同學聚餐,算是弘揚飛修功德;我則為了陪媽媽去吃住在隔壁耀燦的喜酒。一邊是同學、一邊是鄰居,百般煎熬啊!討厭每次去婚禮都要被問結婚了沒?幾歲了??什麼職業??快點找個女朋友之類的話題?我…我也不願意!就是沒人愛啊!我還能做什麼呢!!

    在別人的婚禮中當過伴郎、駕駛、總招待、公關、放音樂的、燈光控制的,甚至當過端盤服務生、洗餐盤的工讀生,可以當的都當過了!只差沒當過新郎啦!現在的我一依舊只能用著七桃人的率性唱著:「若是我回頭去牽你的手」。

    一向行事低調的昆霖,此等默默行善的義舉,乃我冷漠社會所亟需的一股力量,怎可低調等閒視之。這社會可愛之處,不管地球怎樣暖化、經濟如何變動,都還是有一群無怨無悔的熱血志工、義工在努力,協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弱勢團體走過人生的難關、費盡心力在寒冬送上溫暖,這,正是愛台灣的表現!寫到這,不得不汗顏,好像,自己虧欠這個社會什麼似的。對於這種全國性的楷模,我只能說太屌了!要在全國性的競爭中脫穎而出,是何其困難啊!昆霖同學的義舉讓我感到與有榮焉的驕傲,一種很深的感觸。

    回到當晚籃球賽後的續攤,賓士說要等到凌晨一點才有位置,我疑惑?台南人開始晚上都不睡覺嗎?連唱歌都要排隊?我不解?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轉進釣蝦場,釣蝦場的場房雖然未臻完善,但仍有可以高歌一曲的裝備可以吶喊。狗仔很機車的打給遠在台北的B賢,然後用麥克風說:「我們在唱歌喔!」。哈哈!!B賢當時一定恨的牙癢癢,後悔沒有南下同樂。
    當晚彷彿是年少輕狂的化身,鬥牛、唱歌這兩種活動我已經很久沒有碰了!淫娃整晚都在嘶吼信樂團的歌,唱完天高地厚之後,他就燒聲進入世界末日了!接著我就表演楊宗緯+伍佰+劉德華唱背叛,哈哈!!笑倒一堆人!我就是有創意啦!當時B賢不在,所以想唱的吹吹風就沒有點。
    曲終人散之後,各自解散回家,等待下一次聚會的消息,我們都像囚禁的鳥,想要自由自在的翱翔。每個人都有愛過境遷的故事可以寫,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可以唱,那就是念舊啊!
    而我,在這個一頁台北的夜裡,走在雨中…。
    ~~~~猜心~~~~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oa122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