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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福氣~~~~
文˙蘇炳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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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匆匆歲月走過,驀然回首這過去的種種,原來,從沒有離開過養我育我的台南。人在異鄉,看著電視上介紹家鄉的美食,那熟悉的街道和思念情愁,彷彿從電視裡奪框而出,以一種赤裸裸的真誠全面來襲,席捲我驕傲的情緒;對了,想你就寫信。

      事情往往都出乎意料,原本預劃五月才要交件的文藝金像獎,提前在4月9號就要完成相關資料的提報,害我在清明節的當日白跑一趟圖書館,在台南市區繞了30分鐘,就為了尋覓一處幽靜的寫作之地,靜謐的環境才可以讓所有的心情都沉澱下來,才可以用最深處的思緒去寫出自己想要表達的事物,偏偏,家裡的小朋友很吵,吵到思緒錯亂毫無靈感可言。當初在南台念書的時候,常常為了考試前的準備,就一個人帶著書本、MP3,悠悠然然去三皇三家翻閱書本,享受那種午后時光的滿足感,彷彿自己還是個努力用功的小學生。

    寫作的最終地,原本選在成大週遭,卻因人潮過多而作罷,這些人潮大多是年輕人的快樂交談,或則是等人之類的聚會,所以場子整個就是鬧轟轟;如果不是為了寫作,我非常喜歡那樣的氛圍。第一站經過不小心經過波哥,看見一區埋頭苦讀的莘莘學子,就抱著新詩集往裡面走了去,位置錯落其間三三兩兩,看著裡頭的人在跟書本奮戰的時候,很有當年拼聯考的激勵感,可是,問題來了!沒有位置也是件很困惱的事情,再加上店家的喇叭聲開很大,退出門口之後,打了通電話給當初考上省南女的朋友,想問看看,像我這樣的一個詩人,適合在什麼地方創作。無奈,電話無人接聽,我站在店家門口開始考慮去留。在成大附近又刻意繞了繞,想在街角巷道尋到那秘密的桃花源,好讓火燒屁股的寫作能有所居所。我在成大18巷附近逗留,在花園、諾亞方舟之間徘徊,最終帶著黯然悄悄離去。

      我只能說,在那種人文氣息的地方走動,情緒很容易上來,但是當看到成雙成對的同學或是朋友笑開懷的走在一起或互動,就突然覺得這個清明時節雨紛紛的畫面,竟下在我和我的書本之間。
      寂寞和孤獨一樣楚楚可憐,只有突然好想你的眼淚知道。
      為了快點脫離這種失落感,轉往成功路異人館,上次造訪是七股路跑賽,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此歡笑;如今,獨自拉開依附在門把的慵懶陽光。
      喜歡這裡的原因就是人潮少,可以依需求選擇想要的角落。我為浪費在找地方的光陰感到可惜,繞了這麼一大圈,竟回到原點。就好像情感,歷經那些風風雨雨,才真正領悟到眾人尋他千百度、他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道理。


    錯過,是否就真的無法回頭呢?

    匆匆忙忙找到角落坐了下來,將桌面擦拭乾淨之後,點了一杯不好喝的紅茶,就帶上MP3開始了創作旅程…。服務生很客氣的介紹,我客氣的說謝謝與不用麻煩了!所有的動作我都可以自己來。我替這些工讀生感到一絲絲的不平,好好的假日應該是享樂的時光,竟留在這裡…。之所以會這麼氣憤,是因為我也當過服務生,曾遇過百般無聊客人的要求,只能忍氣吞聲,信奉著「客人永遠是對的」之鐵律。
    命運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許多事物,我們憑藉著只是那股不輕易放棄的氣魄,在平凡的人生旅程走著勇敢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夢想。聽我說,勇敢去一場華麗的冒險吧!

      這準備投稿文藝青年的作品只值65塊,是在很廉價的環境下所寫出,想在平凡之中寫出不平凡。寫作的時候,隔壁桌在相親、另一桌在討論老闆的言語性騷擾,我的MP3聽到一半沒有電,逼不得已聆聽別人大談闊論。我是多麼不想這樣啊!我只想單純的快點完成作品。在清明節寫作錯了嗎?還是天意要我在相親與言語騷擾的討論之間,完成與救災相關的作品呢?
      我帶著悲傷的情緒在回憶八八水災的點滴,滿腔熱血在翩翩飛舞感性的字句,圍繞的一邊是相親、一邊是性騷擾,我…,我開始有點耐不住性子,不安的心開始浮動,於是閉上眼睛去回憶,去追隨當年隨著救災部隊上霧台的那場雨,哭著淒厲的聲音。刻意瞄了一下相親的雙方,那場合真的很奇妙,沒話的時候,空氣安靜的沒有呼吸,會不會哪一天,我也被迫走入這樣的窘境呢?不!我永遠都不要!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伴,人生才值得期盼。

    短暫兩個小時,拼拼湊湊寫出雛形,只能免強接受這樣的作品。離開時刻意在紙條留點字句感謝工讀生的辛勞,那是我每次去寫作或讀書時都會做的事情。當過工讀生的都知道,那樣賺來的辛苦錢,永遠都只有一點點,賺走的都是老闆。英雄不怕出身低。
    我從沒有後悔過過任何工讀的工作,只要想到可以減輕家裡的負擔,即使累到畢業典禮忘記去、亦或犧牲自己的假期,我永晚都覺得很快樂!因為,它給我不同的快樂!步入社會之後,我很久沒有當工讀生了,直到最近放假在台北無處可去時就去三重姑姑家幫忙手工洗車,遇到一個很機車的客人,我才又回味到當年的哪種感覺!我在幫忙洗車的都習慣唱歌,因為我享受在這一切之中!人就是要享受在任何的犧牲之中,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試著去調適,心態平衡之後才能事半功倍,也比較有效率。姑姑每次都會留我下來用餐,幾乎都是用火鍋來招待,我們鄉下人就是這樣!親朋好友就要大張旗鼓的把火鍋搬出來,圍在一起熱絡的交談,那就是我對圍爐的定義和畫面。

      我爸走的早,也走的很痛苦,當初看著那沒有呼吸的軀體時,我難過的沒有淚水,只是安靜看著沒有生命的軀體被送入棺木之中,就此陰陽兩隔,過年永遠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在裡頭。當年懵懵懂懂的我,還不太清楚生命消逝之後,到底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
      多年之後,漸漸體會這一切,開始明白健康的身體要自己好好鍛鍊,這也是我在愛跑部遇到同好之後,開始瘋狂迷戀跑步的原因之ㄧ,就是不想步入晚年之後成為風中殘燭,我要用自己的力量達成立定的目標,不要別人替我操心與擔憂。

    我姑姑都習慣用台語跟客人說:「這我孫仔啊!我小弟的後生啦!」。
    我聽到姑姑這樣介紹的時候,都百感交集。衷心期盼上天,能留點永遠的福氣給所有在基層努力求生存的親朋好友,至少,要留點希望與陽光。
    完成的新詩作品只給畢業於北一女的朋友看過一次,然後對方說寫的不夠深之後,便熬夜無止盡的修改…。寫新詩的這陣子都沒有睡好,常常有了靈感就爬起來寫兩三個字,然後覺得不妥後又爬起來修改,這樣的情況發生好起回。我想起梅豔芳當初唱的一生愛你千百回,這首歌由陳佳明作詞:
    「日夜為你著迷 時刻為你掛慮 思念是不留餘地
    已是曾經滄海 即使百般煎熬 終究覺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風風雨雨 心中念的是你 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要你看清我的決心 相信我的柔情 明白我給你的愛
    一轉眼 青春如夢 歲月如梭不回頭 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
    天知道 什麼時候 地點原因會分手 只要能愛就要愛個夠
    我要飛越春夏秋冬 飛越千山萬水 帶給你所有沈醉
    我要天天與你相對 夜夜擁你入睡 夢過了盡頭也不歸
    我要飛越春夏秋冬 飛越千山萬水 守住你給我的美
    我要天天與你相對 夜夜擁你入睡 要一生愛你千百回」。

      我喜歡這樣意境的歌詞,哪天,有希望可以寫出這樣美麗又值得傳唱的作品。這陣子因為受傷,所有與跑步有關的活動我都刻意停止了,想好好安心痊癒後,在九月再亮麗的重返跑場。前幾天去測了一下三千,用八成力道下去跑,跑出12分02秒的成績,雖還沒有回到11分的行列,不過也雀躍著腳復原的很不錯。第一次跟著前導車回到終點,原來這就是第一名的感覺啊!!好球!!
      5月2號的三校越野賽就要登場,原本要去競速拼獎牌,無奈228的高雄馬受傷之後,就壞了所有的計畫。
      這幾天會找時間去台大練跑中距離,在測試一下腳的狀況,如果一切順利,就可以安排河濱公園的中長距離練跑,這樣我才能在半馬跑出夢寐以求的成績。三重馬看到很多愛跑部的隊友都上場領獎,我好羨慕啊!團長隨便跑一跑就上頒獎台了,我還在這裡像蝸牛一樣一步一步努力的往上爬。我不甘心當觀眾,所以有計畫性的安排自己的復健,這期間團長都打來問候我,要我不要免強好好休養!唉…!脫韁野馬的狂、豪情壯志的心,該用什麼栓呢?
      ~~~~我愛雨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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