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曾經太年輕~~~~
文˙蘇炳榮

  • 沒有人可以勸退詩人火熱的心,除非,世界毀滅的只剩下冰冷和空氣,否則,任何事物詩人都會堅持到底,直到世界停止轉動。

    只有一位深愛鋼琴的女子才會讀懂這一切,黑白鍵之中所鑲入的,是一階階有情緒的音符,然後譜成長長的心情故事,有故事的人才彈的出那種纏綿悱惻,有心的人才會聽懂思念情愁。女子緊閉的心扉從不誰而開;女子固執的防守從不間斷;女子深深的懷疑與不安在亂顫。女子說詩人都是多情種、詩人不該選擇女子、詩人不該有所悸動。
    於是,在某一個有雨的夜,女子傳了一通:「我們還是結束吧!」的毀滅訊息,企圖要終結詩人的心。詩人忍住打電話的衝動,耐心的解釋與發送,然後,夜深深的在啜泣。

    你有沒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有沒有一封比海角七號還要動人的信件?有沒有一段不可思議的奇幻旅程?有沒有錯過無法回頭的惋惜呢?

    至今沒有看過流星雨,也不會刻意守候在夜裡去欣賞大自然的驚喜,對於詩人而言,有故事、有情感、有悸動的景色才值得我苦苦追尋,於是獨自在南師看過一場又一場的黃金雨,大大的標語掛裝飾著誠正大樓:『伯樂、博樂、黃金雨』。這是全台獨一無二的的阿勃勒節,這學校的學生真是無比幸運得到此種寵幸。

    阿勃勒原產地位於印度北部,屬於一種行道樹的陽性植物,半落葉的喬木,高約7~20公尺;一種灰綠色的羽狀複葉,開出的花序,是至高無上的黃色,那種長長掛在風中搖曳生姿的模樣,看過一次的話,就會深深著迷樂此不疲。
    昨夜突然的一場驟雨,興起想看柳絮飄逸的黃金花語,於是獨自開著車去五妃街捕捉我要的倩影,甚至走進了校園,想要把你企圖結束的擊碎忘的一乾二淨,所以把情緒寄託給校園的一草一木,想藉由這種無敵青春力挽狂瀾,祈求昨夜的一場雨,能富饒你想毀滅徹底的貧瘠,用一種你所謂的太傻,去拼湊一片藍天,沒有誰可以狠心的把陰天轉嫁給我,男子漢的世界不會有雨天,我可是無敵不言退的陽光勇士啊!

    我靜坐在司令台,望著空無一人的操場冥想,幻想著自己也是校園的薪薪學子,企圖融入這放眼放去的一切,還有那好久不曾聽聞的鐘聲。想獨自走進這一切,再把情緒抽離,卻發現那種發自內心的悸動深深綁住我的雙翼,想振翅翱翔而去,卻發現真摯的情感折了羽翼,校園的四周都還有著昨夜雨滴的痕跡。我走的進這一切嗎?亦或可以抽離徹底呢?
    很可惜的,就在三月一號就要離去,離開府城,離開我一向賴以維生、為之驕傲的府城,不是不會再回來,只是很想帶著信件一會,就如同我帶著信件到過阿勃勒樹蔭之下,臣服之下訴說著,這可是女子親筆繕寫的筆跡啊!我帶著它來見你,期盼能灌入一些新的生命,就如同你春夏秋冬不同的外衣,依著四季的不同節序規律著上演一場綻放、凋零、重生的戲碼。那蛻變而生的能量啊!就請依附在我收藏十一年的泛黃之中吧!因為,過了今夜,或許我就要悄悄離去,下次再來探望,可能是多年之後,甚至,遙遙無期。

    再別只有康橋嗎?不!決不!

    我沒有揮揮衣袖告別黃金雨,只是靜靜的望著這風中飄零而落的感傷,我為那風的不挽留而惆悵、也為墬落紅塵獲得重生而驚嘆;我在反覆思考,眼前的這一幕,是眾所期盼的永恆嗎?還是,處處留心皆美景的曇花一現呢?落花水面都能成文章了,為何我的堅持到底不能開花結果呢?因為,道德的束縛緊緊套牢驛動的心,因為深怕這規範之外的一切情緒,可能會成潰堤,所造成的思緒浪潮將無法收拾。於是,固執的厭惡自己不該有如此的反應。

    別說沒有資格、別說一切都無法從頭、更別說錯過了又能如何。我選擇了這淵遠流長的信件主人當堅持,就一定有我的道理,和無可取代的意義。

    即使,你說著今生不要再相見,我也不會有所抗議。因為,就在三月一號,我就要帶著這收藏十一年的信件到桃園流浪,漂泊在異鄉,所以最近我才會急著想要會面。會面或許不能釋懷,但至少可以為這遺失的十一年坎入些不捨與關懷,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還是事情本來就很複雜。
    如果看到溫柔請告訴我,就算一切都為時已晚。思念是一種病,會病成熱淚盈框,那就放情感不壓抑的釋放。如果,我的文字也能滲入心田的親密成第一次接觸,那就成全我的文字神采飛揚吧!

    這一切的一切,是我走向你,走在夜的邊緣徘徊,把思緒託付星空,夜的不語,是一場七生有幸的奇幻旅程。
    ~~~~總在你身邊~~~~
    98.2.20.jpg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oa122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